抱歉話少。
是個兩年什麼都沒寫過的寫手。

希望文中每一句都能讓你發自內心的笑出來。

【仗露】鑽石堅固又脆弱

風格同上篇,小段子合集 


 話又說來,仗露寫得這麽純情真的好嗎? 



 【仗露】鑽石堅固又脆弱 



——鑽石在天然礦物中硬度最高,但也因此容易因撞撃而碎裂。

 

 

【16歲少年的心】
 
「真好啊露伴才20歲就能有自己的屋子。」
 
名叫東方仗助的16歲高中生用充滿仰慕的語氣發出感嘆。
 
「這種事是看才能又不是看年紀的。」20歲的岸邊露伴頭也不抬地回了句,繼續專心在自己的工作上。
 
仗助站在漫畫家戀人身後默默看著對方作畫。他平日不看漫畫也不太了解起草稿到線稿到上色貼網點是什麼回事,他只是看著漫畫家俐落的下筆著墨,不明白眼前的人怎麼能天天在桌子工作大半天一星期工作五天交好稿子剩下兩天還跟他說要外出取材,漫畫家都是這麼忙碌的生物來的嗎?
 
有點擔心搭話會不會影響對方的進度,但不說話又很無趣。就這樣盯著不明所以的工序老半天,盡管對方沒什麼多餘動作浪費時間,東方仗助還是覺得有點犯困,似乎連站著都能睡著覺了。
 
「困就給我去床上睡覺。」露伴忽然停下手,扭過頭瞧著他說。語氣還是平日那樣冷冰冰的。

「露伴的床?」這屋子才沒有客房這種東西存在。
 
「我錯了。你給我睡沙發。」
 
說完也不管仗助會怎樣做,回頭去把靈感湧現的短篇給趕出來。
 
刀子嘴。仗助在心底裡默默咀嚼著這個最近從由花子那裡學習到對這漫畫家的評價,真是一針見血。
 
「露伴真好」這樣說著想要從後抱向漫畫家的少年想起不久前也幹過一樣的蠢事然後被漫畫家用天堂之門寫上「來露伴家免費勞動一星期」的陰影,於是雙手就那樣僵在半空然後又悻悻地縮回去。
 
年長的漫畫家沒回頭從仗助豐富的面部表情中讀到他一番的心理掙扎,只是漫不經心地答了一句「當然」,仗助有點想堅持留下來,可是這個工作室大歸大,卻只有工作桌跟幾個大書櫃,連一張客人的椅子也沒有,明擺著一副「這裡不歡迎圍觀的看客」的姿態。
 
又苦苦掙扎了半天,東方仗助還是屈服於睡意下乖乖往沙發前進,離開書房前又不捨地看了兩眼那個工作狂的身影,發出了無聲的嘆息。
 

 

16歲的少年初戀的心思跟欲望。


想擁抱。想親吻。想跟喜歡的人每天親密地黏在一起。

喜歡你,很喜歡你。如果這是個漫畫格子,背景寫的全是「喜歡」的字眼。全是快溢出來的喜歡的情感。想讓你知道。

吶,想成為大人。

想成為足以守護你的人。

發現到自己這刻的想法跟山岸由花子那個瘋女人所描述的差不多,東方仗助一下子覺得很懊惱。沙發對他而言有點小,他一頭栽進滿是露伴氣味的沙發,帶著濃烈的無名倦意慢慢入眠。

16歲少年的單戀心情稍微有點苦澀,叫他有點難受。


 

【聯想】
 

——明明對方是男人但是看著就會聯想到花是什麼回事。
 
廣瀨康一沒想到遇見好朋友時對方劈頭就拋出這個問題來。
 

「看著露伴就會想到向日葵。」仗助有點煩惱地搔搔頭。

我覺得也不是什麼問題。康一心想,不過出於朋友的份上,他還是試著努力幫助想一下原因。

「老師家中最近放著向日葵嗎?還是身上有花香?」

「不是啊,最近放的是香水玫瑰,身上的香水則是薰衣草香味。」

我姑且就不吐槽你作為管家一樣的對漫畫家家中一清二楚的事了,東方仗助是岸邊露伴24小時廉價勞工這回事都已經是眾人都知道的事實了。

「那麼……是從樣子聯想的?」雖然自己是完全聯想不到啊。

「……」

康一見沒有回答,望了仗助一眼,見對方緊緊皺著眉一副活見鬼的樣子知道一定是在試圖想像。

別想太多。他安慰地拍了拍仗助的肩說。
 

放學時無意外地被由花子給拉住扯去意料以外的方向進發,康一想起了好朋友的疑難開口問了下女生的意見。

雖然由花子一副「東方仗助這個賤人明明人不在場卻又介入我跟康一二人共處的時光」的樣子,不過還是乖乖地替心愛的人的不在場的朋友解難。
 
「大概是,想送花給對方?」
 
是這樣嗎。
 
康一腦子還沒來得及思考,就看到熟悉的飛機頭身影從街口處那家花店走出來,手中抱著一大束鮮黃色的向日葵,臉上是掩不住的笑意。
 
嘛算了。康一苦笑著想。
 
 

【小孩子】
 
東方仗助從來不覺得自己有多孩子氣,明明每次都想到很great的想法啊。
 
可是身邊的人無論是母親朋子、外甥承太郎先生(真是奇怪的稱呼)這類年長者還是朋輩的康一最近都不約而同地說仗助像個小孩子。
 
「大家只是看清你就是個臭小孩這個事實而己。」正著手完成一部偉大作品的漫畫家淡淡地說。
 
我靠該不會就是你天天在杜王町散佈這個不實的謠言吧。少年哇哇大叫,吵得漫畫家不耐煩地一記肘擊,痛得少年一時間再起不能。
 
「事實上你的確就是個16歲的小鬼啊有什麼不實。」撇除能用開外掛般的替身多次救人這個事實。
 
「要說像小孩子的話,明明露伴比我更像個小鬼!」好不容易回一口氣,仗助馬上機智退到漫畫家的射程範圍外。
 
果不期間這句話挑起了漫畫家脆弱的神經線,手一摔把未完成的作品給擱下了,站起來瞪著那個不知好歹的小鬼一字字地說 : 「東方仗助你有種再說一次。」
 
「明明露伴才是小屁孩。」仗助肆无忌惮地直視這個比他年長的人說 : 「整天窩在家中的宅男、一意孤行任性又倔強、為了滿足自己好奇心往往連生命安全也不顧、行動力比小孩更強這點也麻煩得要死的死漫畫家。」

「東方仗助你個死處男!」漫畫家雖然一下子沒料到少年有這麼多怨氣,但自己好歹不是省油的燈,要說爆發的話自己對這個高中生也有頗多怨言。「說一套做一套的死騙子、老是在逞英雄不顧自己的危險直往前衝、說什麼純愛派其實就是個連接吻也不會接的童貞!天天黏在我家纏著我也是煩得要命!」
 
說到最後一句時他看到仗助臉上露出受傷的神情,稍微有點得意,沒想到少年下一刻就一記反擊:「過份!露伴不也是個處男嗎?」
 
一瞬間房間都沉默了。
 
仗助怔了怔,一副不可思議的語氣說:「我該不會說中了嗎?露伴你還是處——」「男」字還沒說出口,惱羞成怒的漫畫家一躍上前把少年壓在地上,咬牙切齒說:「東方仗助你給我閉嘴。」半帶怒氣俯身咬上少年的唇,然後順勢侵入他的口腔,結結實實堵住他的呼吸,教他上了半分鐘實用的接吻課。
 
露伴看著身下的仗助還是一臉愣住了的蠢表情,洋洋得意地說:「死處男。」
 
到底誰才是小孩子啊。
 
東方仗助摸了摸臉頰,覺得這刻臉都漲紅了。
 
 

【關於洗澡】

1
水珠沿著髮絲垂落,滑過頸項流向線條優美的鎖骨。隨隨便便擦拭了身上的水後就把毛巾擱在肩上,任由頭髮自然風乾。
 
少年說著這樣不行啊强把漫畫家拉到身邊仔細替他擦乾頭髮,漫畫家白了他一眼就算了然後順從地讓對方服侍自己。
 
除下髮帶後的頭髮都柔軟的垂下來。平日看慣的那整天都裸露出來的肌膚有種莫名色氣的感覺。
 
剛洗好澡的漫畫家散發著某種慵懶的氣息。
 
東方仗助想了好久也不知道會這樣想的原因是什麼。
 
「啊!」默默替漫畫家用毛巾擦乾頭髮的少年忽然想到什麼而叫出聲來。「難道是因為素顏的關係?」
 
「吃屎吧東方仗助。」
 


2
 「你誰啊。」
 
漫畫家瞪大眼睛詫異的樣子,一副隨時準備要用天堂之門把眼前來歷不明的陌生人驅逐出去。
 
面前的傢伙剛從浴室出來,頭髮還是濕漉漉散披在肩上,雙手抓著毛巾在揉搓頭髮,下垂眼睛流露出一點不惑。
 
「啊?啊!」少年呆了下然後高舉雙手跟眼前人解釋。「是我啊、仗助。」
 
岸邊露伴緊皺著眉,試圖從眼前的傢伙找出一絲跟自己熟悉的身影的相似之處,最後放棄地說:「騙誰啊你。」
 
「真是我啊……」東方仗助欲哭無淚,每一次到別人家留宿洗澡後都是這個情況,對方往往都一臉「我擦這是誰」的表情瞪著自己看個半天。
 
不過是洗了頭後不用髮膠把頭髮固定為飛機頭吧。散髮的樣子有這麽驚訝嗎?重點是你們這些傢伙原來都是用髮型來識別我的嗎?
 
他看著眼前的漫畫家繼續用咄咄稱奇的眼神盯著他看時,忍不住想說別這樣了露伴老師我都住在你家三個月了別每次都玩這一套吧。

 

【題材】
 
「露伴老師也差不多該畫一下新題材的故事了吧。」
 
「在我畫到第九部前別跟我提這個。」
 
「不是吶…………我是指有興趣來畫畫愛情漫畫嗎?」少年說著展示了一下手中的漫畫,封面是一對男女糾纏在一起的肉麻畫面。漫畫家瞄了眼,該死的正是上次編輯推薦而他手賤翻看了的那一本漫畫。
 
 「沒有呢。」輕描淡寫地說,岸邊露伴接著翻了下手中的時裝雜誌,倏地發現有哪裡奇怪。「漫畫是你買的嗎?」
 
 「不啊……鄰班的女生給我的。」
 
 哦。無心地拉長了尾音,一瞬間覺得雜誌看不下去了。
 
「要試試嗎?我可以給露伴實感體驗的哦。」東方仗助意味深長的笑著。
 
一臉黏糊下流的笑容。露伴想,冷冷的開口。「我拒絕。」
 
看著在身邊嚷著過份啊露伴這是我的誠意來的少年,漫畫家在沉思第十部的主角要不要加一個散髮的帥哥、名字嘛……JOJO如何?

 

【20歲青年的心】

比預期還要早一點完成工作。漫畫家伸著懶腰痛快地想。

揉了揉眼睛,想到好像都已經好一段時間沒去到那家治癒效果奇佳的餐廳進食,既然都完成了工作那就明天去吃吧。

岸邊露伴計劃好了以後,打著呵欠打算前去廚房喝口水。

想了一下還是前去卧室看看那名耐不住困意的少年現在怎樣了。

要是他發現那傢伙偷偷跑上他的床上睡覺,他就揍醒少年要他通宵把工作室清掃好,結果他看到那個少年還真的乖巧睡在有點窄小的沙發上。說真的露伴有點失望。

漫畫家無聲地靠近去看少年的臉,心中冒起了想要打亂對方髮型的惡意念頭。

不過還是這樣好了。他想。要是這人把頭髮放下來一定會有更多看臉的女生把他圍起來。

岸邊露伴一點也不想讓東方仗助變得更受歡迎。無以名狀的煩心。

他試著把注意力又放到少年的臉上,混血兒的臉部輪廓本身就深刻好看,而且這人的眸子也很漂亮,嘴唇的線條也意外地性感;就是不看臉,肌肉也是很好畫的標準模特兒的那種。露伴托著頭端詳了一下,發現一個勁兒在誇眼前少年的自己腦子一定是壞了、智商都被拉低了。
 

不過罷了。他想。

不久前眼睛都已經壞掉了,老是覺得少年身上發著光芒。

什麼啊。好耀眼啊,能讓人移不開目光。

操。別再這樣啊,一直看著的話眼睛都要盲掉了好嗎。

才16歲就別這麼帥氣了好嗎。

他有點不快地用戳了戳少年的臉頰,對方皺皺眉地動了動身體但是沒醒過來,袖子下一道傷痕礙眼地刺痛他的視網膜。

老是不經大腦逞英雄、不顧自己安危的偽善者。明明就治不好自己的傷勢還要逞強去保護別人。這樣下去要是哪天受傷了,傷勢到底要找誰來治。

啊煩死了。

一把捏著少年的臉皮用力拉,痛得對方驚醒過來撫著臉生氣地問幹什麼啊。

 「睡這裡會著涼,你給我上床睡覺。」

說完看到少年欣喜地笑彎了眉梢,一個勁兒在問 「露伴也要睡了嗎」,爬上床後挪出了一個身位,眼神充滿期待地看著20歲的漫畫家。

我拒絕。漫畫家說,對著看著自己的少年使用了天堂之門,在上面寫上「做場好夢」,想了片刻又多寫一行「明天邀岸邊露伴去意大利廚師安東尼的餐廳去吃飯」。

 

【堅硬又柔軟的鑽石】
 

強悍的脾氣跟替身能力。

溫柔的個性跟替身能力。

岸邊露伴一直對於東方仗助這個人都感到不可思議,竟然能有個像開外掛一樣的替身。

如果說替身就是本體的精神力,那麼東方仗助這個人,就是個擁有著兩種截然不同精神力的人。

真有趣啊。岸邊露伴想。就是一般人聽說也會對這樣的人感興趣,更何況是像他這樣好奇心旺盛的人,總是想要找機會一睹看看仗助的腦子裡裝的是什麼。

 

麻煩的是那傢伙根本不看自己的漫畫,想用天堂之門也是沒撤,只能找個機會埋伏他。

對啊這就是岸邊露伴的處事方式,有什麼意見嗎?

看準仗助落單的時候在轉角處撲出來對他使用天堂之門。

翻看時卻覺得噁心極了,只翻了兩頁就覺得看不下去了。

「喜歡露伴」

「喜歡岸邊露伴」

「好喜歡」

「喜歡露伴」

噁心死了好嗎。

岸邊露伴捏著紙張想撕掉卻發現徒勞無用,粗略看一下往後十頁都隱約看到類似的文字。

這個人的腦子都是些什麼鬼啊。

他又猶豫了半刻,最後把這16歲情竇初開的少年的心情保留下來,在上面草草書寫讓他忘記這五分鐘內的事就把狀態回復原狀。醒過來的東方仗助貶貶眼看著他問,咦露伴你為何臉這麼紅。

被岸邊露伴一句「吃屎吧東方仗助」加一下肘擊擊倒了。
 

 

強悍是為了保護你。

溫柔是因為喜歡你。

太過堅硬的鑽石會因撞擊而碎掉、太過柔軟的鑽石又起不了守護的作用。為了你所以才試著讓自己變成既堅硬、又柔軟的鑽石。

16歲少年的心情真是堅固又脆弱。

 




Fin.

累了。
真不慣寫長篇。

评论(5)
热度(85)

© 零醬 | Powered by LOFTER